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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第三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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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龍族勇士的簇擁下,任超凡和喬治·麥克跟著肥族長來到阿德萊峽谷中部一個小湖邊緣。那小湖通體湛藍,如同一塊純凈無暇的藍寶石鑲嵌在這赭紅色的天地之間。

在小湖的一側,散落著數百間低矮的木屋。看來阿龍塔族的人丁還是比較興旺的,從這房子來判斷,怎麽也得有數千人吧。

在這數百間房子中,任超凡發現了一棟比較特別的建築。只見一處綠樹環繞的地方聳立著一棟木屋。這棟木屋雖然也和別的木屋一樣是單層建築,但是體形卻要大上許多——幾根巨大的原木打進堅硬的紅色巖石地基中做基樁,在基樁之上建平房。木屋的墻壁由原木板子拼成,上面的樹皮都沒有刮去。這房子唯一有現代特征的是房子頂部的鍍鋅白鐵皮。那白鐵皮組成一個又高又尖的屋頂,是那麽的高高在上又與眾不同,昭顯著房子主人顯貴的身份。任超凡猜想,這一定是肥族長的房子。

果然,肥族長帶著任超凡和喬治·麥克向那棟大木屋走去。在距離木屋有五十米的距離上,他們身後的阿龍族勇士全部停下了腳步,看來這棟大木屋也不是誰都可以接近的。那肥族長轉身用肥碩的大手在自己的左胸使勁拍了兩下,那群阿龍族勇士又跳了一段舞蹈,就散了去了。肥族長這才又帶著任超凡和老麥克向那大木屋繼續走去。

剛來到木屋前,任超凡就看到門前有一株高大的鳳凰樹綻放火焰般的花朵,大木屋在這火焰般花朵的掩映之下,別有一番情趣。這時任超凡註意到,那大木屋的門楣上豎了一塊紅色的巖石,上面畫著奇怪的花紋。任超凡明白這是阿龍族特有的文字,意思為“阿魯之屋”,看來這個肥族長的名字就叫阿魯。

阿魯族長先進了木屋,喬治·麥克立刻將自己的鞋子脫下來。任超凡也學喬治·麥克的樣子將鞋子脫下來,這才和麥克一起進了木屋。

木屋的地板和墻壁也是由木板鋪成的,整個房間裏面看起來簡樸、幹燥、通風而舒適。阿魯族長請任超凡和老麥克盤腿坐在一張大草席上。任超凡自然而然地就盤腿坐下了,這下子可苦了麥克這個胖老頭了,他怎麽樣都無法盤腿坐下,後來只好半跪半坐的斜在草席上,可真是萬分難受。

坐定之後,阿魯族長雙手一擊,立即上來兩個仆人,在給三人每人上了一個陶碗,裏面裝著暗紅色的液體,聞起來清香撲鼻。

阿魯族長笑著向任超凡說道:“遠方來的貴客,這是我們阿龍族特有的飲料,叫做鳳凰之淚。是由門前鳳凰樹的花朵和小湖中一種水草的汁液混合後發酵而成的,味道非常獨特,兩位可以試一下。”

任超凡聽了阿魯族長的介紹之後,就小口的就著陶碗飲了一小口。一股苦澀而又清香的味道從舌頭尖化成一條線蔓延到任超凡的喉嚨深處,任超凡頓時覺得精神一陣。於是他又喝了兩口,味道果然是非常特別。

一碗鳳凰之淚喝完,任超凡將手中的碗放下。這時對面的喬治·麥克不停地向他擠眉弄眼,暗示他該向阿魯族長說一下韋布的事了。

任超凡覺得這時候開口的時機也差不多了,他剛要開口,阿魯族長就先開口了:“遠方來的貴客,這招待客人的鳳凰之淚已經喝罷了,你們可以說明你們的來意了。”

任超凡心想:這話來的真是時候,我也正想開口呢。

於是任超凡就向阿魯族長說道:“族長大人,我們這次前來貴寶地是向想族長求個情,請你饒恕一個人!”

阿魯族長一聽這話就勃然大怒,他站起身來對任超凡說道:“你是為韋布那個罪人來說情的吧?他殺死了我的兒子,理當接受懲罰。”

他目光中怒火熊熊燃燒,似乎能把任超凡和老麥克燒死。他面沈如水地說道:“你們是外人,不能幹涉我們阿龍族內部的事情,否則下場就是死亡。這次我念在你認識我哥哥的情分上,不懲罰你們倆,你們快點走吧。”

喬治·麥克此時才知道,任超凡原來認識的竟然十阿魯族長的哥哥。任超凡剛想再說點什麽,外邊忽然間響起了腳步聲。只見一個頭插藍色羽毛的阿龍族人跑了過來。他氣喘籲籲地對阿魯族長說道:“族、族長,罪人韋布回來了。”

任超凡和喬治·麥克心中一陣驚喜,原來他倆開車太快了,竟然超過了韋布先來到阿德萊峽谷。只要韋布還沒死,這事就有希望。

阿魯族長一陣激動,他對報信的人說:“吹起號角,讓全族人集合。我要在全族人面前處死這個罪人。”

阿魯族長此時已經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他已經忘記了任超凡和韋布這兩個外人的存在。

任超凡向老麥克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就悄悄地跟在阿魯族長身邊。任超凡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到萬不得已的關頭,他就出手將韋布救下。

此時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隨著號角的吹響,阿龍族人全體出動,他們在小湖邊燃燒起一堆篝火,那熊熊的火焰夾雜著滾滾黑煙在這悄悄降臨的夜幕中透著無比的殺機。

此時韋布已經被人用樹藤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他四肢扭曲地倒在篝火旁邊,神情無比痛苦。一看到韋布痛苦的樣子,喬治·麥克早就忘記任超凡的叮囑,他不顧一切地沖到韋布身邊,拼命地用手去解韋布身上的樹藤。

任超凡見此情形,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嘆了口氣,走上前去,站在了麥克的身邊。

韋布正在閉目等死,忽然間感到有人在解他身後的樹藤,忙睜眼一看,原來是喬治·麥克。他不由得大急!他就是為了避免連累喬治·麥克才回阿龍塔族自投羅網的,可是誰知道麥克怎麽傻乎乎地也跑來了。難道他以為憑他一己之力就可以把自己救出去嗎?

韋布來不及多說什麽,他奮力一掙,翻了個身面對著麥克:“你快走,麥克,快走啊!別管我!”

麥克又用力將韋布翻轉過來,他大聲對韋布說:“韋布,你別怕,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任超凡哭笑不得地看著兩人,輕聲說道:“兩位,你們別爭了。沒看人家已經圍上來了嗎?”

麥克聽著身邊地吶喊聲,仍然是不管不顧地將韋布身後的樹藤解開。韋布身上的樹藤被解開後,站起身來,他顧不得活動他那被捆麻的胳膊,便對麥克吼道:“麥克,你這是何苦呢?如果真的能救我,我又何必從墨爾本跑回阿德萊峽谷呢?你救不了,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嗎?你真是傻瓜,大傻瓜!”

麥克緊緊抱住韋布說道:“韋布兄弟,當初如果不是你,我怎麽能多活這二十多年,今天為了你,我搭上這條命,值得!好兄弟,要死我們就一起死!”

說道這裏,喬治·麥克擡眼看著任超凡,心中無比心酸,他哽咽著對任超凡說道:“任,對不起,我連累了你也丟了性命。要不任,你去求求阿魯族長,讓他看在他哥哥的面子上,放過你吧。”

就在此時,數千名阿龍塔族的勇士已經手持長矛將任超凡等三人圍困在當中。阿魯族長站在他們的正前方對任超凡喊道:“本來我想饒你們一條性命,可是你們竟然不知道好歹,沖撞了我們神聖的祭祀儀式,犯了我們阿龍塔族的忌諱。這次恐怕就是我哥哥親自過來,都救不了你們了。”

阿龍塔族在處死罪人前,要舉行一個盛大的祭祀活動向祖先禱告。對他們來說,這個禱告的祭祀活動是無比神聖的,只要有外人沖撞,一定要被處死的。

任超凡淡淡一笑,他對阿魯族長說道:“怎麽處理我們悉聽尊便。只不過我受過鳳凰大神的保佑,你們殺不死我的。”

和阿魯族長相處的短短時間內,任超凡已經明白阿龍塔族最崇拜的是鳳凰大神。所以任超凡就拿出鳳凰大神嚇他們一下,畢竟任超凡身懷先天能量,和受了鳳凰大神的保佑差不多,別說是阿龍塔族,即使是八異界的領袖黃帝和蚩尤,怕也不容易殺死他吧?

包圍他們阿龍塔族人聽任超凡提到阿龍塔族的保護神鳳凰大神,心中半信半疑,就起了一陣騷動。

阿魯族長自然不會被任超凡這小小伎倆蒙蔽,他怒吼一聲:“東方人,你別太囂張了。我們阿龍塔族的鳳凰大神怎麽可能保佑你一個外族人呢?”

“哈哈哈哈~~”任超凡長笑一聲,將所有的人的註意力都吸引過來:“阿魯族長,你我打個賭如何?”

任超凡故意用純熟無比的阿龍塔語大聲回答,以使周圍這數千名阿龍塔勇士能清清楚楚地聽明白他的每一句話。

“打什麽賭?”阿魯族長不知道任超凡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他皺著眉頭問道。

“聽說阿龍塔族有種神秘的‘骨指術’可以殺人於無形之間。那麽我今天就和你賭一賭這‘骨指術’!”

“怎麽一個賭法?”阿魯族長沈聲問道。

“阿魯族長,我和麥克以及你們族的韋布一共是三個人。你讓你們族裏的殺手用‘骨指術’向我們下詛咒。假如我們被殺了,說明我沒有被你們的鳳凰大神保佑,是我們活該。假如你們的‘骨指術’殺不死我們,那麽就說明我受了你們鳳凰大神的保佑,你要放我們三個人離開,並且以鳳凰大神的名義起誓,以後永遠不再追殺失手打死你兒子的韋布?如何?阿魯族長你可敢答應?”任超凡一口氣將賭博的辦法說出來,他用眼睛緊緊逼視著阿魯族長,看他如何應對。

吶喊聲一下子停了下來,四周一片寂靜。阿龍塔族人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挑戰那令人生畏的“骨指術”。他們心中暗想:“莫非這個東方人真受了鳳凰大神的保佑,要不他怎麽敢如此膽大妄為,來挑戰那恐怖的‘骨指術’呢?”

數千雙眼睛都註視著阿魯族長,看他如何抉擇,氣氛壓抑地人都喘不過氣來。

“哈哈哈~好好好!”阿魯族長不怒反笑,他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挑戰神聖的“骨指術”,他狂笑道:“既然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這個賭我給你打定了。”

他大手一揮,喝道:“來人,去請恰巴巫師過來。”

在阿龍塔族裏,掌握“骨指術”的只有三個人,既恰巴巫師和他的兩個徒弟。恰巴巫師的大徒弟就是到墨爾本追殺韋布的那個殺手。韋布已經回來了,他還沒有回來。恰巴巫師的二徒弟剛學“骨指術”不久,阿魯族長不放心。他擔心萬一恰巴巫師的二徒弟一個失手,不是白白饒過了殺子仇人韋布的性命嗎?因此,他久請族裏資格最老的巫師恰巴出手,一定要將任超凡和韋布等三人的性命一起拿走。

四個阿龍塔族的勇士飛奔而去。功夫不大,四個人擡著張藤椅走了找來。那藤椅之上,坐著一個瘦小幹枯的阿龍塔族老婦,渾身散發著一股陰森之氣。阿龍塔族勇士將那藤椅放在阿魯族長旁邊。阿魯族長就彎腰恭恭敬敬地對那老婦人低聲耳語。那老婦人一邊聽著阿魯族長的耳語,一邊擡眼向任超凡這邊看來。

任超凡這才看到,那老婦人滿頭花白的頭發,一張消瘦枯槁的死人般的面孔,再配上一個尖尖的鷹勾鼻子,簡直就是動畫片中典型的西方巫婆的形象。令任超凡吃驚的是,那老婦人一眼望過來,竟然讓周圍的空氣一陣振蕩。那目光落到任超凡臉上,竟然讓他的皮膚起了一陣刺痛。任超凡連忙運起先天能量,那刺痛感才消失。原來這老婦人的目光竟然可以轉化成實質,委實厲害啊。

恰巴巫師也是暗自吃驚,一般人吃她的目光一掃,早就吃痛在地上打起滾來了。可是面前這個東方人竟然若無其事,看來真是來者不善啊。

聽完阿魯族長的介紹,恰巴巫師暗自一笑,她心中說道:“東方人,你太狂妄了,太無知了!這‘骨指術’豈能是你等無知之人可以隨便挑戰的嗎?既然你等如此狂妄,我今天就讓你嘗嘗這‘骨指術’的厲害。”

她向阿魯族長點了點頭,示意阿魯族長可以開始了。

阿魯族長得到恰巴巫師的首肯,心中大喜,他高聲對任超凡喝道:“東方人,你等著,恰巴巫師這就讓你們知道一下‘骨指術’的厲害!”

此時韋布面如死灰,他知道恰巴在族內的地位。因為近三十多年來,恰巴巫師都沒有出過手,什麽事情都是讓她的大徒弟搞定的,今日既然恰巴巫師出手了,他們三個是休想活命了。他死了倒不要緊,問題是他還連累了麥克大哥以及麥克大哥的朋友。這種情況真是讓他死了都不能安心啊!

這時恰巴巫師已經開始了她神秘的儀式。本來她的“骨指術”已經可以完全不用儀式就可以施展,但是今日她看到任超凡後心生警惕,為了保險期間,她還是決定進行全套的“骨指術”儀式。

恰巴巫師從腰部的獸皮袋子中掏出幾根黑色的鴨嘴獸後腿骨,小心地在地上搭成一個架子。這鴨嘴獸的後腿骨頭全是取自一歲大的雌性鴨嘴獸的後腿,然後用卡沒拉多蜥蜴的口水混合海蝮蛇毒液以及鱷魚精液浸泡三年而成。恰巴巫師小心地點燃一張紙,將燃燒的紙片塞進這詭異的骨架子中。只聽轟然一聲,那黑色的鴨嘴獸後腿骨燃燒起來,冒著慘綠色的火光。緊接著恰巴巫師又從腰間的獸皮袋子中掏出一些不知名的粉末撒在著小小的篝火上,然後那慘綠火光就變成五顏六色的,映照著恰巴巫師枯槁的臉都成了五顏六色的,顯得無比詭異。

任超凡淡淡地看著這個老女人,看看這個恰巴巫師的“骨指術”究竟是怎麽回事。而韋布和麥克則緊緊靠在一起,臉上擺著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他們緊盯著恰巴,心中叫道:“來吧,老女人,我們不怕你。”

恰巴巫師看著火光的顏色。等那五顏六色的光一消退,火光又變成慘綠色,恰巴巫師就連忙掏出一根細長的白骨。這是一根澳大利亞大袋鼠的腿骨,裏目的骨髓已經被掏空,形成一根長長的空腔。

任超凡知道,這“骨指術”馬上就要施展了,於是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恰巴巫師,看看這個老女人是怎麽施展“骨指術”的。

恰巴巫師一邊蠕動著嘴唇,一邊將那潔白的長骨的一端湊近了她的嘴巴。任超凡發現,隨著恰巴巫師的嘴唇的蠕動,她口中並沒發出任何聲音。但是那慘綠色的骨火起了一陣陣奇異的波動。任超凡不敢怠慢,他向後一步,靠近了韋布和麥克,然後不露聲色地用先天能量在三人外面建立一個能量防護罩。

任超凡的能量防護罩剛設好,就發現能量防護罩上起了一陣波動。他經過仔細觀察,發現波動的中心來自於正前方,正是恰巴巫師的方向。順著波動中心望去,卻是恰巴巫師手中長骨的空腔。任超凡稍一思考就明白了所謂的“骨指術”殺人是怎麽回事了。說穿了一切都很簡單,恰巴巫師不過是在利用次聲波在殺人。

次聲波是一種頻率低於人的可聽聲波頻率範圍的聲波,頻率在二十赫以下。由於次聲波的頻率很低,所以大氣對它的吸收很少,故而次聲波可以傳播很遠的距離。最重要的是,次聲波的頻率於人體器官的固有頻率非常接近。比如人體的器官固有頻率基本上都在三到十七赫茲之間。其中頭部的固有頻率為八到十二赫茲,腹部內臟的固有頻率為四到六赫茲。當次聲波作用於人體時,人體器官容易發生共振,引起人體功能失調或者損壞,人們因此而失去性命。

現在對恰巴巫師來說,她手中的長長的大袋鼠腿骨就是一個次聲波發生器。她口中的氣流通過中空的袋鼠腿骨空腔時形成了次聲波,那次聲波在恰巴巫師的約束下有著極強的方向性,除了她要獵殺的目標外,並不向其他方向擴散。任超凡明白,麥克的幾個保鏢朋友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恰巴巫師的大徒弟獵殺的。

不過這種殺人手法在任超凡面前就顯得有點小兒科了。在任超凡的先天能量防護罩的保護之下,韋布和喬治·麥克是安然無恙。

此時距離恰巴巫師施展“骨指術”已經是五分多鐘了,阿龍塔族的勇士都開始低聲議論起來。若在以往,恰巴巫師一施展起“骨指術”,不過幾秒鐘,那被殺目標立刻就死亡了。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了,這三個人還是安然無恙,看來真是鳳凰大神在保佑他們啊。

阿魯族長也焦急萬分,假如恰巴巫師殺不死這三個人,他兒子可不就白死了?於是他心中默默地為恰巴巫師祈禱:“恰巴恰巴,快顯靈吧,殺死他們啊!”

恰巴巫師枯槁的額頭上汗都流出來了。她在這五分鐘時間內已經將她的“骨指術”功力加強了十多倍,可是面前的三個人仍然是若無其事,這實在是無法想象的事情。如果這次不把這三個人殺死,以後在阿龍族,她的話還會是至高無上的神旨嗎?

於是恰巴巫師運起全身的功力,拼命催動長骨空腔中的氣流,發出能量更加強大的次聲波,襲向任超凡三人。

任超凡面上掛這譏誚的微笑,看著恰巴巫師加大能量。他的能量防護罩不停地波動著,化解著恰巴巫師發過來的強大次聲波能量。

恰巴巫師面前的骨火越來越綠,她的面容越來越紅,似乎要滴出血來。遠遠望去,她枯槁的臉扭曲如厲鬼,看起來十分駭人。

任超凡此時還搞不明白恰巴巫師是八異界中哪一異界的人。因為和黃帝、蚩尤訂有協議,任超凡不想用武力傷害到任意一異界的人,所以他一陣忍著沒有出手反擊。此時他看恰巴巫師還不知道進退,就忍不住開口說道:“阿魯族長、恰巴巫師,你們看到了,這麽長時間我們三個人還安然無恙,說明鳳凰大神真的再保佑我們。不如就此罷手,我代替韋布給你們阿龍塔一些補償,你們看如何?”

阿魯族長見恰巴巫師全力以赴也傷害不了任超凡分毫,心中報仇之念已經發生了動搖。既然是有鳳凰大神保佑,看來這仇是不報不了了。此刻他一聽任超凡答應給阿龍塔族以補償,立刻打算順坡下驢,想立刻答應任超凡的條件。於是他低聲對恰巴巫師說道:“恰巴巫師,不如我們就此放過他們,讓他們給我們阿龍塔族以巨額補償,你看行不行啊?”

恰巴巫師此時已經惱羞成怒,她怎麽會同意放過任超凡呢?她低聲呵斥阿魯族長道:“阿魯族長,難道你忘記了你兒子是怎麽死的嗎?難道你想向你的仇人低頭嗎?這是簡直是我們神聖阿龍塔族的恥辱!我萬萬不肯答應,這是萬萬行不通的!今天我一定要殺了這三個人,為你兒子報仇,為我們阿龍塔族雪恥!”

阿魯族長見恰巴巫師執意如此,也不好多說什麽,他閉上嘴乖乖地在一旁看著。雖然說他是阿魯族的族長,但是假如恰巴巫師想取他性命,他還是無法防範。

恰巴巫師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她的胸部迅速鼓脹起來,枯槁的臉部也如癩蛤蟆一樣漲了起來,裏面充滿了氣體。她直接將手中長長的澳大利亞大袋鼠的長腿骨插如口中,然後死命地將身體裏的氣體全部迫出。

任超凡只見前方的空氣一陣波動,一股強大的次聲波向他的能量防護罩急襲而來。猝不及防之下,他的能量防護罩幾乎被這股強大的次聲波撕扯地七零八落。任超凡連忙又向能量防護罩內註入一股能量,那能量防護罩才穩定下來。

任超凡也被恰巴巫師不知進退的舉動給弄得惱火起來。他決定給面前這個老女人一點教訓看看。於是任超凡逼出一股先天能量,將那襲過來的次聲波包裹起來,倒卷著奔向那恰巴巫師。

在任超凡看來,恰巴巫師竟然能發出這麽強大的次聲波,自然可以應付這次聲波。但是他忽略了,恰巴巫師為了對付他們已經是全力以赴,此時已經是油盡燈幹的地步,怎麽能承受這麽強大的次聲波呢?

恰巴巫師正鼓足最後一點能量催動長骨中間的空氣,忽然間那股強大的次聲波回卷過來,她渾身一陣,潮紅的面色一暗,身體就軟綿綿地倒下了。

任超凡暗叫不好,他本來只是自保,根本無意傷害恰巴巫師的性命。現在看恰巴巫師的情形,顯然是被次聲波傷害到了。

阿龍塔族人此時一陣大亂。他們看到平時被他們風若神明的恰巴巫師此時竟然在施展“骨指術”時倒下了,心中都驚駭莫名。早有人上前試了一試恰巴巫師的鼻息。於是那人向阿魯族長稟報說:“阿魯族長,尊貴而神聖的恰巴巫師已經被鳳凰大神召喚去了。”

阿魯族長此時也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呆了。他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這時有些阿龍塔族人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們大聲喊叫道:“阿龍塔族的勇士,我們沖上去殺死這三個邪惡的人,為神聖尊貴的恰巴巫師報仇!”

“對!殺死這三個邪惡的人,為神聖尊貴的恰巴巫師報仇!”阿魯族長此時才醒悟過來,他大手一揮,下數千名阿龍塔族勇士下了命令!

“殺啊!沖啊!”這數千名阿龍塔族的勇士手持長矛就沖了上來。

任超凡看著這如潮水般湧來的阿龍塔勇士,心中自然是不懼。但是他實在是不忍心傷及無辜。於是他大聲喝道:“阿龍塔族的勇士們,難道你們沒看出,我真的是由鳳凰大神保佑嗎?”

這數千阿龍塔族人聽了任超凡的話,不由得腳下一緩。任超凡趁機繼續大聲說道:“假如沒有鳳凰大神的保佑,我怎麽可能在這麽厲害的‘骨指術’下不被殺死呢?你們再看看,你們的恰巴巫師,就是因為不聽從鳳凰大神的勸告,以至於受到鳳凰大神的懲罰,傷害到了自己!你們難道也想違抗鳳凰大神的旨意嗎?”

聽到這裏,阿龍塔族人終於聽下了腳步。任超凡見此情形,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他撤去能量防護罩,打算上前去看看恰巴巫師,看看能不能用先天能量將恰巴巫師救活。

正在此時,忽然間看見外邊飛奔過來一個美麗的女子,她一把抱住恰巴巫師的屍體,然後瞪著杏眼向任超凡喝道:“狂徒,你竟然殺害我師父。你等著,我一定會向你討還公道的!”

說吧,她長身一躍,帶著恰巴巫師的屍體就躍入旁邊的小湖中。這時韋布向任超凡說道,這個女子就是恰巴巫師的大徒弟,也就是追殺他的神秘殺手。看樣子她是剛從外邊趕回來。

任超凡聽了韋布的話,立刻也躍入湖中,他要追上這個女孩子,看看能不能將她師父恰巴巫師救活。

小湖雖然不大,但是非常深。任超凡進了湖中之後就一直下潛。大約下潛了四百多米後,他就看見那個美麗的女子。那女子顯然知道任超凡在追趕她,於是就拼命地向前游去。

忽然間湖底出現一個漩渦,漩渦正中心是個黑洞。那美麗女子扭頭看了任超凡一眼,就游進漩渦之中,旋即被黑洞吞沒。

任超凡趕到漩渦邊跳入黑洞,只見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面前出現一個美麗的星空。那星空廣闊遼遠,和地球上任何方位上看到的星空都絕不一樣。任超凡心下奇怪,這究竟是什麽地方啊?

他再看自己,身體趴在一個小小的巖洞口,而這巖洞口卻是在一個長短不過一公裏左右的小行星上。

這是怎麽回事?自己不是跳入了湖底部的漩渦中,怎麽會到這個小行星上呢?任超凡低頭向身下的巖洞口望去,只見裏面湖水激蕩。任超凡驀然醒悟,難道說這小湖底部的漩渦中心就是一個異界通道嗎?但是假如是異界通道,史乙成大哥沒理由不告訴自己啊,而黃帝和蚩尤也應該通過這個異界通道返回他們的神界魔界啊。退一步講,即使黃帝、蚩尤以及史乙成大哥不知道這個異界通道,那麽八異界的人應該知道啊,他們應該通過這個異界通道來地球啊。

任超凡隨即否定了這個漩渦是異界通道的想法。他又想起一種可能性,難道說這漩渦中心是地球所在的宇宙連接另外一個宇宙的通道嗎?莫非除了“源”宇宙以及史乙成大哥沒有來得及形成的“無”宇宙,還存在第三宇宙嗎?莫非恰巴巫師和她美麗的女徒弟就是來源於這神秘的第三宇宙嗎?

想到這裏,任超凡立刻又響起了那個美麗的女孩子,她抱著恰巴巫師的屍體到什麽地方去了?於是任超凡就用他超人的視力四搜索,終於,他發現在在遙遠的地方有一個小黑點向一顆美麗的星球飛去。通過不斷地放大,任超凡已經看清楚,那黑點正是恰巴巫師美麗的女徒弟。難道說她和恰巴巫師就來自於那個美麗的星球嗎?任超凡本向追上去,但是又不知道在這陌生的宇宙會遇到什麽勢力,又擔心留在湖邊的喬治·麥克和韋布會被阿龍塔人傷害。於是他嘆了一口氣,強忍著好奇心跳回巖洞。

眼前景色一轉,任超凡又出現在湖底。他怕恰巴巫師的美麗女徒弟再將第三宇宙中的人通過這個通道進入地球,於是就從身上拿出幾塊純潔的瑪瑙石,圍繞著這個漩渦中心布置一個能量大陣,將這個地球與第三宇宙的神秘通道給封死。任超凡暗想,等他生意上的事情一處理完,就一定進入這個通道,去探尋一下第三宇宙的神奇秘密。

回到湖面上,那數千名阿龍塔勇士還包圍著韋布和喬治·麥克,還好,他們懾於鳳凰大神的威力,沒有敢傷害兩人。他們看到任超凡從湖面上出來,雙方將目光都投射到任超凡的身上。

任超凡走上湖岸大聲說道:“阿龍塔族的朋友們。恰巴巫師和她的徒弟已經被鳳凰大神召喚去了。她們在鳳凰大神那邊過著幸福的生活。鳳凰大神讓我轉告你們,韋布是無意之間傷害到阿魯族長的孩子的。現在鳳凰大神讓我捐出兩百公斤黃金給你們,作為韋布傷害阿魯族長的補償!”

阿魯族長和阿龍塔族人此時已經完全相信任超凡是受鳳凰大神保佑的,他們同意了任超凡的說法,決定放過韋布,接受任超凡贈送的兩百公斤黃金。只是他們都沒有註意到,恰巴巫師的二徒弟竟然神秘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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